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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尔滨”在名家笔下熠熠生辉
日期: 2024/03/26 来源: ​哈尔滨2025年第九届亚冬会公众号


松花江畔,俊采星驰。哈尔滨,这座从诞生那天起就充满着中西合璧魅力的城市,蕴育出了独具特色的文化品格,华洋共处、兼容并蓄,引得一众文化名人在这里留下名篇名句。

日夜流淌的松花江,奔腾不息,无言地述说着遥远的故事。当一座承载着家国往事的中东铁路桥矗立其上,一座崭新的城市从此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。

1899年,清末学者单士厘以外交使节夫人身份东渡日本,之后准备到俄罗斯旅行。著作颇丰的她在《癸卯旅行记》中记载了她途经哈尔滨时的感受。“十四日(阴五月十日)外子率同行诸生往游新哈尔滨,俾略见俄人之布置与用心。新哈尔滨土名秦家冈,俄人定名曰诺威倮特,译言新城,各国人所注目……”

这一时期,经由哈尔滨,乘坐火车前往国外的文化名人,都对这个城市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和传神的描绘。

1920年10月,瞿秋白以特派记者身份赴苏俄考察,路过哈尔滨时,因火车出现故障,在此滞留了五十多天。在此期间,他第一次听到了《国际歌》,把对这个城市的所见所闻写进著作《饿乡纪程》中,“蔚蓝的天色,白云和堆锦一般拥着,冷悄悄江风,映着清澄的寒浪。松花江畔的景色,着实叫人留恋。”

1931年8月,时任清华大学教授的朱自清赴欧洲游学,准备从哈尔滨乘火车取道俄远东地区,再从莫斯科转道欧洲,由此得以在哈尔滨逗留三天,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异域风情,在《西行通讯》中写道,“道里纯粹不是中国味儿。街上满眼是俄国人,走着的,坐着的;女人比哪儿似乎都要多些。据说道里俄国人也只十几万;中国人有三十几万,但俄国人大约喜欢出街,所以便觉满街都是了。你黄昏后在中国大街上走(或在南岗秋林洋行前面走),瞧那拥拥挤挤的热闹劲儿。上海大马路等处入夜也闹攘攘的,但乱七八糟地各有目的,这儿却几乎满是逛街的。”

萧红是从哈尔滨走向世界的著名作家,她出生于呼兰河畔,在哈尔滨开启文学创作生涯,成名于上海,殒命在香港,一生漂泊。1933年在哈尔滨,她和萧军于危难中相识,并携手走过了一段难忘的旅程。今时今日,与中央大街相邻的红霞街,游人如织。90多年前,这条街道名为商市街,二萧曾短暂地定居在此。萧红后来把这段经历,写进散文,结集《商市街》,在上海出版,引发关注。其中,萧红详细描绘了自己在哈尔滨生活的点点滴滴,写这里的春夏秋冬、风霜雨雪。

在她的笔下,春天的哈尔滨,“太阳带来了暖意,松花江靠岸的江冰坍下去,融成水了,江上用人支走的爬犁渐少起来。汽车更没有一只在江上行走了。松花江失去了它冬天的威严,江山的雪已经不是闪眼的白色,变成灰的了。又过几天,江冰顺着水慢慢流动起来,那是很好看的,有意流动,也像无意流动,大冰块和小冰块轻轻地互相击撞发着响,啷啷的。这种响声,像是瓷器相碰的响声似的,也像玻璃相碰的响声似的。立在江边,我起了许多幻想:这些冰块流到哪里去?流到大海去吧!也怕是到不了大海,阳光在半路上就会全数把它们消灭尽……”

夏天的松花江上,则是“水声,浪声,朗华和陈成混合着江声在唱”。

秋天,是收获的季节,二萧在哈尔滨的生活也有了极大改善:“秋天,我们已经装起电灯了。我在灯下抄自己的稿子,朗华又跑出去,他是跑出去玩,这可和去年不同,今年他不到外面当家庭教师了。”

又是冬天,“窗外的大雪白绒一般,没有停的在落,整天没有停。我去年受冻的脚完全好起来,可是今年没有冻,壁炉着得呼呼发响,时时起着木柈的小炸音,玻璃窗简直就没被冰霜蔽住,柈子不像去年摆在窗前,那是装满了柈子房的。”

她在极度困厄中,通过细致隐秘的心理描写,写到哈尔滨的特有饮食“列巴圈”;她对自己试图当广告员梦想的描述,为我们呈现出当时哈尔滨电影业、印刷业的繁荣;她在“牵牛坊”里度过欢乐时光,排演进步话剧,印证了哈尔滨的红色基因;她钟情于哈尔滨跳动的音符,“夜,春夜,中央大街充满了音乐的夜。流浪人的音乐,日本舞场的音乐,外国饭店的音乐……”;她也曾与爱人流连于兆麟公园、太阳岛。直到1934年6月11日,纵有万般不舍,迫于形势,二萧还是不得不离开了哈尔滨。散文中,萧红深情地写道,“别了,‘商市街’!”至此,她再未回去过。

哈尔滨在二萧的生命旅程中,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。多年以后,当萧军再次来到这里,他这样写道,“哈尔滨——它是一座美丽的城、艺术的城、音乐的城、英雄的城、热情好客的城,也是和我有着骨肉关联的城!无论我住在什么地方,无论我离开它多么遥远,离开它多么长久,……我一直怀念着它,憧憬着它!”

在龙江当代作家的笔下,哈尔滨被描绘得更加多彩与多元。

出生在哈尔滨的梁晓声,因北大荒知青文学蜚声文坛,其近作《父父子子》中,在将哈尔滨的家国情怀展现得淋漓尽致的同时,还捕捉到了它独特的音乐特质:“四十余岁的犹太人圣彼埃尔是位出色的萨克斯手,同时是一位践行忧郁浪漫主义理念的萨克斯曲作曲家。当年全世界为萨克斯作曲的人不多,自从他随同苏珊娜夫人‘光临’哈尔滨,给哈尔滨音乐界带来了可喜的新气象——俄苏音乐鲜明的民间之风与西方音乐的古典之风与美国音乐的‘爵士风’与巴黎音乐‘骨子里’的唯美之风相互吸纳,各美其美,美美融合,美美与共。”

首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阿成,一直钟情于对哈尔滨文化的书写,著有《风流倜傥的哈尔滨》《哈尔滨人》《舌尖上的东北》《城市笔记》《哈尔滨故事》等多部描写哈尔滨的作品。他追溯哈尔滨城市历史的起源,描绘哈尔滨的欧式建筑风格,刻画形形色色的哈尔滨人,挖掘哈尔滨的特色美食。与此同时,他还以小说家的敏锐编织精彩的哈尔滨故事,捕捉日常生活的生动细节,为我们呈现出一幅立体多彩的哈尔滨风俗画卷。

在著名作家迟子建的笔下,哈尔滨不仅仅是一个城市坐标和故事的发生地。她通过《起舞》《黄鸡白酒》《晚安玫瑰》《白雪乌鸦》《烟火漫卷》等作品,挖掘出了城市历史与地理意义上的独特意涵,还在处理城与人的命运连接时,通过自我救赎完成心灵寻根,获得内心的安宁和精神的富足,找到了新的落脚点。

《双城记》中的巴黎和伦敦、《尤利西斯》中的都柏林,老舍笔下的北京、张爱玲小说中的上海……城市因文学而更有情感的温度、历史的深度和文化的厚度。被网友亲切称作“尔滨”的城市,正以崭新的面貌迎接八方来客,本地人因此而戏称:“尔滨你让我感到陌生”。这些陌生里折射的是这座城市无尽的魅力和潜力,它将与文学创作中的“陌生化”手法相得益彰,为创作者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,让哈尔滨在文学的世界里熠熠生辉。


编辑: 李冰